何梓铭哑声道:“祖父,三年只怕还出不了师,只是说三年后,可以归家省亲罢了。”
他很清楚医术一道的漫长与经验,心得等,都非常重要。
哪有可能三年就能出师了?
对方只是说,三年不得归家而已,可没有说三年就能出师了。
他不认为,鬼医那样鬼神莫测的本事,是三年就能学到手的。
何太医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赞道:“很好,没有因为入选而冲昏头脑,还能理智地分析形势,祖父没有看错你。”
“去收拾,然后与你父母兄长弟妹好好处吧,再见面,就得是三年后了。”
何梓铭抿着嘴,转身往外面走去:“祖父,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何太医看着少年匆匆的背影,想起刚才在百草堂的表现,忍不住微微摇头。
都说儿大不由娘,这话一点也不假。
何梓铭匆匆赶到阮府,他没有直接找阮玉笙。
哪怕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可男女七岁不同桌,他早就明白了男女大防。
他敲开大门,给门房支了一两碎银:“小哥可否代我打听一下,今天可有鬼医的人前来府上?”
门房掂着手里的一两碎银,眉开眼笑地点头。
“何公子你可真问对人了,今天鬼医的侍从过来,说鬼医看上了我家小姐,三天后来接人。”
何梓铭紧抿的薄唇轻轻弯起,点头道谢:“谢谢小哥。”
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猜得没错,今天的那个鬼医,与昨天的鬼医不一样。
既然他是假的鬼医,那真正的鬼医,必然也在百草堂里,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可哪位才是真正的鬼医呢?
他细细回想今天在百草堂里的一幕幕,莫名的,后面发难的那名妇人,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眼前。
妇人能直接到百草堂就医,必然是知道百草堂情况的。
可她却非闹着要女医为她看诊,甚至在阮玉笙说了,她并不是医者的情况下,仍然执意让她把脉。
后来,阮玉笙说,她没病!
他与阮玉笙相熟,对于她的性格很了解,她不是那种喜欢说谎的人。
所以,她说的是真话。
妇人没病。
但她却闹着要阮玉笙为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