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从来不知道温容会这么主动,主动到她根本毫无防备,不能拒绝。
隔了两个时辰,书意过来送药。
琴意抱剑靠在树干上小憩,见他要进去,刚喊住他,门就开了,温容抱着烈九卿走了出来。
“送她回府。”
琴意微愣,立刻道:“是。”
马车离开前,站在别苑门前的温容,胸口微微颤栗,口黑血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书意惶恐,“千岁爷,您不是刚吃了解药没多久,怎么又毒发了?”
温容擦掉唇角的血,缓缓收回了望着烈九卿的视线,“派人保护好她,本座离开几日,不要让她发现异常。”
话音未落,温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如同阵冷风,不见踪影。
书意担心地拽住琴意的衣袖,“大哥,千岁爷是不是又回那个地方了?老女人心狠手辣,次次都折磨千岁爷,他伤成这样回去,万被发现了身份怎么办?”
如今整个帝都都有谣传,若趁机被她发现端倪,温容更要遭罪了。
“千岁爷有分寸,你我只需要听从命令。”
书意还想说什么,到了嘴边,还是忍了下来。
好久,书意小声说:“大哥,如果小姐知道千岁爷被虐待了整整十年,会不会很心疼?不会再抱着目的接近他,折磨他。”
“千岁爷早就不是十岁的孩子,我们要相信他,他可以处理好切。”
书意拳头紧握,想到了无数个夜晚,温容浑身是血,狼狈的模样。
从少年走来,变成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温容到底受过多少罪,哪怕是他们都不知道。
只他们看见的,就足够令他们心碎,以至于他们都不敢多想。
温容到如今都不肯与烈九卿相认,除了阉人这身份,还有难以启齿的肮脏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