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了,可她还是安静地站在手术室前。
“他会好的。”
温和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阮羲和扭头看向叶朝颜,神色复杂,最后,只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这个初遇时,难掩青涩的男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他弯了弯唇,语气认真:“你不需要和我说谢谢,阮阮,我也想做你的后盾。”
两人离的并不远,大约只有一臂。
可她没有上前,他也只是站在原地,这个距离真的很礼貌。
阮羲和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远处,封序已经推着她的行李箱,在长廊尽头等她。
“放心,这里交给我。”
叶朝颜故作轻松。
可她真的走了,他还是没忍住,心口泛起微末的涩然
鹤南弦果然在车里等她。
他看出她今日兴致不高,也没有说旁的什么,只将提前备好的奶茶推至她的面前:“不开心的时候,要喝甜的。”
“谢谢哥哥。”
车子慢吞吞地驶出医院停车场。
娄未白被注射的药剂,药性太过猛烈,为了尽量降低对身体中枢神经的伤害,他们对他的治疗会偏于温和保守。
这个时常大约会在六个月到一年之间。
朝和生物与专家之间的意见达成一致,人体都有自动保护机制,执念生成的过程太过痛苦,这也是导致他失去所有记忆,且无法开口的最重要原因。
所以先强制剥离执念,清除那段记忆,使患者重新找回声音,之后一边养身体,一边慢慢恢复除那段经历外的其他记忆。
所以,在此期间,作为与那段极致的痛苦记忆最为核心重要的人物,她需要尽量避免出现在娄未白的面前,以免耽误治疗进度,毕竟以娄未白现在的身体情况,他的精神在短时间内经不起第二次冲击。
只不过,叶朝颜同她说过,剥离执念很可能会使他想起所有人而唯独忘记她一个人。
阮羲和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