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夜没睡,烈九卿做了什么,他都知道。
她这边刚离开,温容随后就起身,让人将她做的早膳送了起来。
琴意将画意的转告如实禀报,也将画意地疑惑告知。
温容尝了口,唇角松动了些,“让人跟着,必须保证她毫发无损。”
“是。”
看着眼前的早膳,温容目光深邃。
烈九卿是丞相之女,其母又是顾家嫡女,她从小无论吃穿用度还是出行,都极好,是真正的娇娇女。
只是她此行去西山,为了赶时间,不但是骑马去,还只带了画意和书意两人。
她的种种变化,温容都看在眼里,也因此越发凝重。
她难道要以身为饵报复他?
如果真是如此,那还真是煞费苦心,让她步步为谋算计他宦臣。
如果真是这样,他大可以陪她周旋。
或许能趁机让她看清云夜的种种算计,让她早日回归顾家,也好不再被烈家利用。
他也就能如愿毁掉烈家,以报当初残害之仇。
温容面无表情,将烈九卿做的早膳全都吃了干净。
虽然搞不清楚温容为何独独对烈九卿特别,但只要他选择,他们就会无条件跟从。
温容刚放下筷子,身体颤,口黑血吐了出来。
“千岁爷!”
琴意脸色铁青的咆哮,“传医师!”
温容捂着心口,眉眼深邃,“本座无碍。”
他不但没事,还第次觉得身体轻松了。
他这些年吃了太多药,寻了太多医,早年留下的顽疾直不见好也就罢了,体内堆积的毒素也越来越多。
每逢阴雨天,他都会骨痛病发,疼痛难忍,而这些也同时增加了身体的负担,导致他多年武功不能精进,甚至从今年年初开始,内力点点被毒素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