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灿烂的朝阳,烈九卿背脊直挺,缓缓走出了顾家大门。
顾谦站在台阶上,望着烈九卿步伐坚毅,头都不回,眼红着往前走了步。
“九卿……”
烈九卿喉咙发涩,未曾回头道:“外公不必相送,九卿可以。”
顾谦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哑声说:“愿我孙此去布帆无恙,百无禁忌。”
“谢外公,九卿定不负您所期望。”
烈九卿脚步顿,眼眶通红,内力动,快速往山下奔去。
顾天琊看着老人难受,上前撑住了他。
“她长大了,懂事了,不正是您期望的?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恨铁不成钢,怪她只味被欺负,现在倒是难受了。”
“这能样吗?”
如果烈九卿看清烈家人的嘴脸,懂得反抗,仗着顾家为所欲为,他高兴都来不及。
可现在,她分明选择了条最艰辛的路去走。
选谁不好,偏偏是温容!
“温容这个滚蛋什么时候拐走的囡囡,老子怎么不知道?为了帮温容,这个死丫头竟然要和全天为敌!该死的,老子不扒掉他的皮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顾天琊头疼,“爹,您好歹是个大儒学者,别张嘴闭嘴老子老子的,多没形象。”
顾天琊刚说这么句,耳朵就被顾谦拧住了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地哀嚎。
“啊……爹,我也老大不小了,您别扭我耳朵啊!”
顾谦怒吼,“家里的白菜都被猪拱了,你竟然还让老子冷静,你是不是找死啊!”